2020年3月份,新冠疫情正在疯狂地席卷全球,武汉全城封锁,全国各大城市响应着国家号召,严防死守。那段时间是新冠疫情最艰难的日子,各地的支援医生不停地奔赴往武汉,出现灾情的城市太多,国内的医疗器械产量一时跟不上,很多地方“一罩难求”。
就在这三月份,一个30岁的年轻人,在土耳其住着5万一天的酒店,雇着带枪的保镖,做着一笔几个亿的大买卖。他叫林栋,交易的物品正是当时国内最紧缺的医疗物资之一—口罩,而他在3月5日到3月18日之间身在土耳其的财富冒险,被网红花总拍成了纪录片《口罩猎人》,在网上疯传。
在纪录片中,人们说不清林栋是一个传奇的“猎人”,还是无良商人?好奇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背景?而后疫情时代的林栋又混得如何呢?
在纪录片中,林栋穿着十分合身的西服,在土耳其酒店的总统套间里喝着明贵的洋酒,常与花总忆苦思甜,很多人觉得林栋虚伪,一边说自己两手空空,一边又过着这么奢侈的生活,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林栋原本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若不是因为疫情,他可能就没有机会做这么大的生意,这是他亲口承认的事实。
成功的商人往往对面子这样的一个东西看得很淡,但他们明白排场的重要性,明白客户、合伙人、投资人花钱时绝对是非常谨慎的,会注意到每一个细节。
林栋在历史名城伊斯坦布尔的这段日子里,并没有吝啬这种投资,整个伊斯坦布尔的商人都知道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里住着一个有钱的中国年轻人,他想用兜里的巨额钞票买口罩。
这一点看来,林栋确实很有做生意的天赋,他天生就知道最吸引人的是什么。不仅如此,林栋交易的才能也出类拔萃。
在纪录片的第五节「对局」中,林栋他们找到了一个口罩厂,拥有合适的熔喷布,但是问题是他们只有两台制造机器,每天的产量只能保持5~6吨,一个月的产量也就在150~180吨,而且在当时的情况下,坐地起价到了3.5万美元/吨。
林栋的需求量很大,在1500吨左右,以该厂的产量10个月才能产出。林栋一开始提出了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被拒绝了,接着他又提出了以长达两年的长期合同换取2万美元/吨的价格,很多人觉得林栋这个提议很不妥,卖方也会算账,当场表示答应,却又要收1200万的保证金,林栋再次答应了卖方的条件。
很多人看到这个地方都替林栋算账两年的合约未免过于冒险,这样一口答应太吃亏了。然而我相信林栋的算账方式不是这样,他在每吨原料上节约了1.5万,合作十个月就能节约出(1.5×1500吨)2250万,如果此时结束合作,即便算上保证金也是赚了(2250万-1200万)1050万。
林栋不是像自己说的,没有成本意识,投资人不会让一个没有成本意识的人拿着这么多钱,住着总统套房喝着威士忌去谈生意的。
关于林栋能否信守合约,可以在网上查询林栋之前的两家公司,均被列入了失信企业名单……
林栋是否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天才商人,答案是肯定的,胆识、气魄,甚至包装,林栋都非常在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首先得是一个合格的演员,这一点林栋在记录片中表露无疑。
花总曾在伊斯坦布尔境内的一家口罩工厂里指着一盒次品口罩问林栋,往国内卖的是不是这种,林栋急忙摆手解释,说这种口罩质量是不过关的,他不会买这种口罩回国,他的最低要求是三层,中间带熔喷布,而且一定要质量比较好的。
纪录片演到这里时,弹幕上都在夸赞他有良心,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是个言而有信的商人,但在镜头前的林栋也许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么有原则。
他时常被提起的第一笔财富,就是把从国外7毛钱采购到的1500万只口罩,以4块钱的价格转卖给国内,成功售出了1000万只,即便算上关税和运输的成本,每只口罩也能挣到3块钱,相当于他净赚两千多万。
然而不久之后收到货的机构表示,林栋所售出的口罩中间是没有熔喷布的。如果在纪录片里,没有熔喷布的口罩可能连林栋口中的次品都不如。
低买高卖确实是商人赚钱的正常手段,即便是在疫情中卖到如此高价,也不能说林栋做错了什么,然而没有熔喷布的口罩就没有日常防护能力,戴着这个口罩的老百姓出门,所能获得的唯一防护就是心理安慰,这件事足以成为林栋难以抹去的污点。
事实上口罩猎人林栋,他只是一个商人,镜头前的所有表演,也许正是林栋的又一项投资,而且是一项非常划算的买卖,良心二字在名利场上,确实是用的太奢侈了。
其实在四月初,国内的医疗资源已经在国家有效的调配下不再紧缺了,清楚当时这个所谓的“风口”的人,都知道四月份的时候很多高价囤了口罩的投机份子,已经倒霉了,只能选择赔的多或者更多。四月份国内的口罩市场不再是卖方市场,囤货者都只能到处找信息了解还不够及时的人来接盘。
林栋从土耳其带回来的口罩因为质量原因并未能在国内售出,很多网友觉得就那笔两年的单子都够他喝一壶了,而且后面根本也没市场了。
但市场在生意人眼中一直是存在的,林栋这种天才生意人,在挣得第一桶金,完成初步积累后,才算是真正地走上了商业的舞台。
林栋当时能从国外销往国内,是因为国外还不知道新冠的恐怖,等到国外开始重视的时候,医疗资源的紧缺甚至远胜国内,所以林栋那批口罩根本就没有回国,很快就在当地被消化了。
在过年前,林栋签了一笔60亿金额的出口订单,在这之后,林栋的商业活动更加的频繁,每天都忙碌着让自己的财富滚得更大。
林栋能在商场上成功多久,这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他是一名成功的商人,这毋庸置疑,但他也是一个疯狂的赌徒,疫情期间远走他乡原本就是一场巨大的赌博,爱赌的林栋赢了这次,那么下次他还会赢吗?
商人的一生就是不停地押注,起起落落也普通平常,林栋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就要承担有一天翻船的风险,不过相信这一点,林栋早就清楚了。
参考资料:1、《口罩猎人》,B站UP主花总2、《一“罩”难求背后的疯狂与焦虑:疫情下口罩市场调研》,消费者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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